论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立法与WTO规则 江伟钰 （华东理工大学法律系,上海200237） 摘要：本文论述了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立法与WTO规则、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提出发展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立法、执法和司法诸多问题，探讨了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与WTO规则接轨问题和我国实现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四项途径和办法。 关键词：清洁生产 良性循环经济 立法规定 WTO规则 途径和办法 中图分类号：D922.604 文献标识码：A 自1972年“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会议”以来，每隔10年联合国环发大会就对人类社会的发展提出新的标准和要求，如1992年联合国环发大会正式提出清洁生产； 2002年联合国环发会议提出《约翰内斯堡可持续发展宣言》和《可持续发展实施计划》。这些会议是世界各国走可持续发展道路的重要里程碑，也是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的重要措施。 2002年6月29日，我国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清洁生产促进法》，简称《清洁生产促进法》。该法自2003年1 月1日起生效。这是世界上第一部以推行清洁生产为目的的法律。这是我国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的重要措施之一，也是我国进入WTO后与国际惯例接轨的重要步骤之一。 1 实现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是时代的要求 1.1 实现清洁生产是改变传统增长模式的重要手段 20世纪中后期，人们发现传统增长模式和消费方式是难以永续的。人类生态环境发生了严重危机，如臭氧空洞、厄尔尼诺、拉丽娜、海水变暖、温室效应、荒漠化、沙尘暴、泥石流、洪涝灾害等。人类生存面临五大挑战，如海洋污染、淡水资源短缺、湿地遭到破坏、生物多样性锐减、能源危机等。面对严重的环境问题，人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并不断改进生产方式，特别是发达国家，采取了严格的环保立法，以新型的高科技不断开拓创新。20世纪的科技证明，科学是指导工程技术和引导人类文明进步的知识源泉，而工程技术是推动社会经济增长和物质文明进步的主发动机，也为科学探索提供新工具和新途径。20世纪的信息革命引发了第三次产业革命，使社会生产力和消费从工业化向自动化和智能化时代转变，从而出现清洁生产和绿色农业。我国《清洁生产促进法》的诞生，标志发展中国家也开始走向可持续发展道路。 发展中国家虽然落后和贫穷，但也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正如《寂寞的春天》的作者美国科学家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在书中向世人警告的那样：“从那时起，一个奇怪的阴影遮盖了这个地区，一切都开始变化。……神秘莫测的疾病袭击了成群的小鸡，牛羊病倒和死亡，……不仅在成年人中，而且在孩子们中间也出现了一些突然的不可解释的死亡现象。……一种奇怪的寂静笼罩了这个地方。这儿的清晨曾经荡漾着鸟鸣的声浪，而现在一切声音都没有了。只有一片寂寞覆盖着田野、树林和沼泽。”这是多么可怕的情景，人类必须尽力避免这种状况的发生。我国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清洁生产促进法》就是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国际承诺而采取的重大战略措施。 1.2 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的含义和目的 所谓“清洁生产”是指不断采取改进设计、使用清洁的能源和原料，采用先进的工艺技术与设备，改善管理，综合利用等措施，从源头削减污染，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或者避免生产、服务和产品使用过程中污染物的生产和排放，以减轻或者消除对人类健康和环境的危害。① 所谓“良性循环经济”是指以高新技术开发高新技术产品，以清洁生产方式，调整产业结构和经济布局，使本国或本辖区内的经济实现多次循环利用，如变垃圾为资源，实现热利用，即焚烧垃圾用以发电，进行无害化处理。 “清洁生产”和《清洁生产促进法》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清洁生产”主要是指在工农业生产和服务过程中采取高新技术和先进的生产工艺进行干净的生产，尽量做到零排放。《清洁生产促进法》是保障清洁生产健康发展的法律保障。它是在借鉴国内外在污染预防、资源综合利用、废物回收利用、循环经济等领域的立法经验的基础上，针对我国清洁生产推行中的实际情况而制定的一系列法律措施。只有进行清洁生产，才能实现“良性循环经济”。良性循环经济又称生态经济。我国古代的大禹治水和都江堰水利工程，都具有良好的生态经济示范意义。循环经济分良性循环经济和恶性循环经济。历史上恶性循环经济导致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等国家的覆灭。现代的恶性循环经济导致人类生存环境发生巨大危机。良性循环经济包括生产、生活各个领域的人类活动都要实现良性循环，尽量少污染或者做到零排放。零排放是指无害化的排放，而不是不排放。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的目的在于对工农业生产和服务领域实施清洁无公害化的生产模式和消费方式。在农业和服务业领域以无毒无害易于降解或便于回收利用的生态农业和相配套的外观和包装、运输和储存，以达到通过实施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提高资源和能源利用的效率，真正做到从源头控制污染，真正实现保护环境，保证人类和其他生物的健康，实现经济、社会、文化、科技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 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的目的在于提高我国环保水平和技术标准，建立自己的绿色生态屏障，打破少数发达国家的贸易技术壁垒。我国加入WTO后，一方面我国的产品与服务要进入世界贸易舞台，另一方面，外国产品和服务也会进入我国国内市场。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一方面可以为我国的产品与服务进入世界贸易舞台开辟宽阔的通道，使我国经济进入高速、健康、跨越式发展；另一方面可以为我国建立绿色生态屏障，挡住国外污染产品和服务进入我国国内市场。 2 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是适应世界贸易和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21世纪的人类是追求高质量、优环境、长寿命的健康生存环境。发达国家在贸易自由与环境保护方面建立了较为完善的法律体系，已经逐步形成以人和自然协调共存的生态环境。如欧洲联盟的成员国由8个增加到16个，2004年还将有10个欧洲国家加入欧洲联盟。因为欧洲联盟有较高的环境标准和严格的市场准入制度，这些国家大多采取清洁生产和实现良性循环经济。笔者认为，实现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是进行世界贸易交往的必备条件。 2.1 世界贸易往来是高科技成果的交易过程 WTO的《贸易技术壁垒协定》和《卫生与植物检疫协定》要求各国在制定国内法规时以国际标准为基础，使这些标准具有更大的约束力。《WTO协定》序言明确要求：各缔约国在处理贸易和经济事务的关系时，必须依照可持续发展的目标，考虑对世界资源的最佳利用，以提高生活水平、保证充分就业、实际收入和有效需求的持续增长、扩大货物和服务贸易；同时允许根据可持续发展的目标优化使用世界资源；根据各自的需求和不同的经济发展水平，寻求既保护环境又达到上述目标的手段。我国加入WTO后，必须按照《贸易技术壁垒协定》和《卫生与植物检疫协定》要求承担国际权利与义务，在产品和商品交易中严格按照国际规则和技术标准办事。我国是发展中国家，许多产品的技术含量不高，环境标准较低，在国际贸易中经常遇到少数发达国家的技术壁垒和反倾销影响。据统计，1996年—1999年我国因“碰壁受阻”的出口商品价值200亿美元，而1995年则高达250亿美元。为了维持世界资源和环境保护，发达国家制定了一系列限制进口的环境标准和市场准入；绿色环境标志；绿色包装制度；绿色卫生检疫制度；生态税收和绿色补贴制度。有人认为，这些标准和制度是发达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对发展中国家是不公平的。从美国和加拿大的金枪鱼案、美国和委内瑞拉、墨西哥等国的汽油案中，不难看出美国的霸权行为。美国以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法是行不通的，遭到许多发展中国家反对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也应该看到发达国家的这些贸易技术标准和绿色制度，对于全球环境保护和维护世界资源是有积极作用。在人类生态环境遇到破坏的时候，总不能以降低或者否决这些贸易技术标准和绿色制度来纵容污染泛滥成灾吧。人类社会要进步和发展，必须继承人类共同的社会财富。这些贸易技术标准和绿色制度，实际上是人类文明和科技进步的表现，也是实现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措施。 国际贸易本身就是互通有无，资源互补，是高新技术产品的交易。初级产品其实就是出卖廉价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是得不偿失的。产品和服务科技含量越高，其附加值就越大。我国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就是要提高我国的产品和服务的国际竞争力，实现经济、社会、文化、科技的跨越式发展。我国已经加入WTO，国门将逐步开放，我们的产品和服务既要走出国门，国外的产品和服务也会走进国门，国际贸易竞争就不分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如果我们的产品与服务科技含量不高或者污染超标严重，这个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我们不仅会失去国际市场，而且也会失去国内市场。如果消费者知道我国的产品和服务污染超标，是不会受到欢迎的。没有哪些国家或法人会选购污染超标的产品和服务，淘汰出局只是早晚的事。而高科技产品由于经济实惠和有利于人类健康和社会进步，自然会倍受欢迎，其市场占有量和占有率自然也会大得多。 对于WTO的各项技术标准和绿色环保制度，我国的许多企业和部门会感到许多不适应。有人认为加入WTO使中国的许多产品搁浅，大量出口产品转为内销，许多企业为之破产。有人认为加入WTO是引狼入室或者与狼共舞，担心羊会被狼吃掉。因而有人对我国加入WTO的决策议论纷纷。笔者认为，其实狼也好，大鳄也好，无非是说强者和弱者的问题。关键是我国企业不是羊而应该是狼，应该是狼与狼的竞争。如果有人认为是狼和羊的竞争，那么，我国企业永远会处于被人宰割的地位。这当然是不公平的。如果认为是狼群与狼群的竞争，也许较为合适点。有人认为WTO的标准和制度对发展中国家应该适当放宽，因为发展中国家很难达到这些技术标准和绿色环保制度的要求。笔者认为，加入WTO给我国带来诸多不利的观点是不正确的。实际上，我国加入WTO是机遇与挑战并存，应该说机遇大于挑战。因为人类社会总是在不断地进步和发展。人类社会发展阶段分为农业社会（以农业经济为主）；工业社会（以工业经济为主）和信息社会（以信息经济为主）。21世纪已经初步进入信息时代。在农业社会阶段，人们主要解决的是温饱问题，而且人类活动对自然界的影响也不大。在工业社会阶段，人类对自然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人们开始陶醉征服自然的所谓“胜利”。在信息社会阶段，由于经贸全球化和电子商务的发展，产品和服务的透明度增加，购物需求和质量标准发生很大变化。人们环保意识不断提高，情愿多花钱接受有环保标志的产品与服务。只有那些质优价廉无污染的产品和服务才能够占据市场。我国加入WTO是大好事，是少数反华势力所不愿看到的。2002年我国国际贸易额大幅度提高，说明加入WTO给我国经贸发展带来巨大商机。我国部分产品和服务出口受阻，说明我国的产品和服务科技含量较低，而且污染超标严重，这不能怪人家设置障碍。我们必须提高自己的环保标准，进行清洁生产和发展良性循环经济。我们也不会愿意让患有疯牛病的食品进入自己的国内市场吧。同样，污染超标的产品与服务应该尽快退出国内外市场。对于WTO的各项技术标准和绿色环保制度，我们应积极采取对策。我们要大力发展和引进高新技术和高新技术产业，尽快按照WTO的各项技术标准和绿色环保制度改造国内企业和产品，才能够立足于不败之地。例如中国的海尔集团公司进入世界500强并在美国、欧洲占领市场，在境外发展自己的子公司，就是一个成功的事例。 2.2 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是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的重要措施 可持续发展的目标是谋求社会的全面进步。发展不仅仅是经济问题，而且也包括生态环境建设问题。世界各国的发展阶段和发展目标可以不同，但发展的本质应当包括改善人类生活质量，提高人类健康水平，创造一个保障人们平等、自由、教育和免受暴力的社会环境。即在人类可持续发展系统中，经济发展是基础，自然生态保护是条件，社会进步是目的。可持续发展呼唤科学技术，即变末端治理为源头控制，开发全新的科学技术，使工业生产不致损害环境，制约经济、文化、科技的发展。可持续发展是以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相结合为目的。清洁生产、绿色制造业、绿色化学等都是以提高资源利用率，减少污染排放量为目标的全新的生产技术。清洁生产的目标是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减缓资源的消耗速度，减少污染物的生成与排放，促进工业生产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实现良性循环经济的健康发展。 可持续发展模式是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技术先进型和管理科学型。可持续发展的标志是资源的永续利用和良好的生态环境。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不能超越资源和环境的承载能力。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必须搞好中、长远规划和信息服务、书面指南、科技支持和教育宣传，提高全民的环保意识和可持续发展战略意识。实行清洁生产必须设立环境标志、加强政府监督和社会舆论监督，发动社会公众积极参与，并对浪费资源和严重污染环境和落后生产技术、工艺、设备和产品实行限期淘汰制度。清洁生产是工业污染防治的最佳模式，是转变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的重要措施，也是实现工业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我国选择北京、上海、天津、重庆、沈阳、太原、济南、昆明、兰州和阜阳等10个城市作为全国清洁生产试点城市；选择石化、冶金、化工、轻工、船舶等5个行业作为全国清洁生产试点行业。 我国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必须与WTO的有关标准和规则接轨。WTO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协议》前言中规定：“不应阻止任何成员方按其认为合适的水平采取诸如保护人类和动植物的生命与健康以及保护环境所必需的措施”，只要这些措施“不对情况相同的成员方造成武断的或不公正的歧视对待”，或者“不对国际贸易构成变相的限制”以及“符合本协议的规定”。根据WTO协议规定，只要发达国家制定的环境标准和市场准入；绿色环境标志；绿色包装制度；绿色卫生检疫制度；生态税收和绿色补贴制度等“不对情况相同的成员方造成武断的或不公正的歧视对待”，或者“不对国际贸易构成变相的限制”以及“符合本协议的规定”，就是正当合理的。我国出口商品与服务受阻或者造成经济损失，并不能说人家歧视我们，我们同样可以利用WTO的有关制度和规则，构筑自己的绿色生态屏障，保护本国的民族工业和农业。WTO的《实施动植物卫生检疫措施协议》、《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服务贸易总协定》、《关税与服务贸易总协定》、《农产品协议》和《关于争端解决规则与程序的谅解协议》等，对我国和其他成员国都有约束力。我国只有遵循WTO的规则和标准，才能与国际惯例接轨；只有按照国际通行标准来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才能在世界经贸中大显身手。中国实现可持续发展，将会对世界可持续发展产生巨大影响。当然，我国可以通过联合国及其相关组织取得国际社会在资金和技术的支持和财政援助，但必须以自力更生为主。 3 实现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的途径和办法 我国的清洁生产促进法是以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对清洁生产的定义为主要参考，其适用范围包括全部生产和服务领域。我国清洁生产处于起步阶段，国际社会有许多法律规定和经验可以借鉴。如德国1978年率先推出“蓝色天使”计划，1992年又公布《德国包装废物处理法令》；日本分别于1991年和1992年实行《回收条例》和《废弃物清除条件修正案》，2000年6月2日又颁发《循环型社会形成推进的基本法》。 3.1 学习国外立法经验 不断完善《清洁生产促进法》 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必须借鉴国外先进的立法经验，不断完善法律保障体系。如排污权交易制度、绿色技术标准、绿色环境标志制度、绿色包装制度、绿色卫生检疫制度、生态税收和绿色补贴制度等，都是促进清洁生产的法律法规，值得我们很好学习和借鉴。我国清洁生产促进法对工业生产领域的清洁生产推行和实施作了具体规定，对农业和服务业等领域也提出原则要求。该法要求对新建、改建和扩建项目应当进行环境影响评价，对原料使用、资源消耗、资源综合利用以及污染物产生与处置等进行分析论证，并优先采用资源利用率高以及污染物量少的清洁生产技术、工艺和设备。该法要求对矿产资源的勘探、开采，应当有利于合理利用资源、保护环境和防止污染；要求农业生产者科学地使用化肥、农药、薄膜和饲料添加剂，改进种植和养殖技术，实现农产品的优质、无害和农业生产废物的资源化，防止农业环境污染。该法要求加强对清洁生产的宣传推广应用，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该法鼓励优秀清洁生产者，并对拒不采取清洁生产的企业给予处罚。上述这些规定，要落实、贯彻、执行，必须依法治国、依法行政。笔者认为，要不断完善《清洁生产促进法》，必须借鉴国外经验与总结我国实践经验相结合。在我国法制建设方面，立法要健全、有效、具体并易于操作；执法要公正、严明、平等，要增加执法的透明度；司法要高效、公平，援助弱势群体。法官要准确执法，确保既定法律最大限度地实现立法目的，稳定社会秩序。准确执行法律是法官的首要功能。其次，法官的具体司法活动为现代法治与传统司法的结合提供载体，以推动法制的现代化建设。《清洁生产促进法》要和《环境保护法》、《大气污染防治法》、《节约能源法》、《政府采购法》等法律组成完整的法律体系，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3.2 借鉴国外先进经验 加强示范引导 扩大清洁生产领域 发达国家在发展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方面积累一定的经验和有良好的生产模式。如巴西2002年建立第一个环境仲裁院，由环保领域的律师和专家组成，目的是解决巴西各级机构、法人和自然人之间存在的广泛的环保争端提供便捷的解决方式。为提高饮料瓶的再利用率，德国将对一次性饮料瓶征税，征税额度为0.15马克―0.30马克。泰国曼谷建立“垃圾银行”，一举数得。政府鼓励少年儿童去搜集垃圾并分类装袋，然后交给“垃圾银行”。银行每3个月计算一次利息，但利息不是现金而是上学必需品。如铅笔、书本、袜子等。荷兰清洁生产是搞得比较好的，如荷兰的鲜花生产举世闻名。荷兰计划在百万人的城市建立一个“三角园”农场。“三角园”的第6层将建筑温室，种植鲜花和蔬菜，它们依靠巨大的玻璃屋顶透过的自然光和一个先进的灌溉系统生长；5层用来种植喜阴的植物，如蘑菇等；2层—4层将用作养殖，预计3层—4层将住进30万头猪，2层则住进120万只家禽，这些动物可以自由到阳台上散步。第1层为屠宰场，动物食品被装箱运走。在地下，不同的养殖池饲养数千种水生生物。同时，一些巨大风车为这座工厂制造所需的能源。如果需要更多能源，可将动物排泄物降解成甲烷，所有这些过程都由电脑控制并受电视监控。出于环保考虑，农场不同部分之间相互影响，形成封闭式循环。屠宰场的垃圾磨成粉后喂鱼；动物粪水和圈肥可以做植物的养料；动物呼出的二氧化碳经过净化后输入温室，剌激植物生长；猪的饲料就是多出的植物和植物残渣。 我国安徽省阜阳市首创一种“牛沼菌”新型生态农业模式，即以沼气为纽带，牛粪沤沼，沼渣种菌，带动高效养殖业和无公害蔬菜的发展，同时减少养殖业对农村的环境污染。我国江西省已建成“猪沼果”生态农业模式户25万，兴建城镇生活沼气工程净化池478个，年处理生活污水118万立方米，兴建大中型畜牧场和工业沼气工程115处，年处理有机废水138万吨。② 江苏省太湖流域将全面推行清洁生产并实施清洁生产审计。我国辽宁省开展良性循环经济建设。2002年3月，专家论证通过《辽宁省发展循环经济试点方案》。实行良性循环经济，就是要把清洁生产、生态工业、生态农业等整合起来，使资源得到最有效的利用，污染排放量为最小，实现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双赢”。目前，我国有四4个生态示范省：海南、福建、吉林和黑龙江，今后还会有更多的生态省市出现。借鉴国外先进经验，加强示范引导，我国的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就一定能够取得更大的成绩。 3.3 建立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 为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奠定基础 实行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发展，必须建立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应该改革现行的经济核算体系，建立并推广包括自然资源和环境核算的新型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用绿色GNP取代传统GNP。 1、 建立环境预防费用并制定相应的法律。环境预防费用是指防止环境被经 济活动侵占以及用于恢复或补偿环境损失所发生的费用。其中包括污染物排放的削减费用，防止土壤侵蚀的防风林和植被种植的建设费用；清除和处理废弃物的费用；城市化带来的负效应等费用。建立环境预防费用的项目并制定相应的法规。要使开发者投资环境建设，其投资回报必须受到法律保护。只有产出大于投入，才能激发投资者的投资热情。 2、 计算自然资源存量的消耗和折旧。自然资源作为社会物质资料再生产过 程的物质基础，必须计算其消耗和折旧。如果不对自然资源的损耗进行经济补偿，其经济价值或者经济损失就不能在国民经济收支中得到反映，因而不利于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和有效保护。 3、核算生态建设的其他费用。空气、河流、湖泊、海洋、森林、草原等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系统，其环境容量和良好的生态效应也是一种资源。人类利用这些资源，可以使排放的某些污染物在数量允许的情况下得到自然净化，可以降低气温，增加空气湿度，从而改善当地气候，提供足够的氧气而有利于人类和其他生物健康。 4 争取国际支持，实现中国可持续发展的国际承诺 2002年8月26日—9月4日，在南非约翰内斯堡召开的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有192个政府代表、104位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出席会议，并通过两份重要国际文件：《执行计划》和《约翰内斯堡可持续发展承诺》的宣言。我国政府在会议上重申对可持续发展的承诺，宣布我国正式核准《京都议定书》。 我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进行可持续发展的过程中，曾得到联合国和某些发达国家在技术上的支持和财政上的援助。我国人多地少，人均占有资源相对较少。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是人类的共同财富。发达国家在科学技术和清洁生产、良性循环经济方面拥有巨大优势。由于在工业化的过程中，发达国家对环境污染负有主要责任。根据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确定的两项重要原则：一是“共同但又有差别的责任”原则；二是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提供持续发展方面的财政和技术援助的义务的原则。发达国家承认，鉴于他们的社会给全球环境带来的压力以及他们所掌握的技术和财力资源，他们在追求可持续发展的国际努力中负有责任。所以，我国一方面要自力更生地发展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另一方面，我们要积极争取国际援助，使我们在发展清洁生产和良性循环经济的过程中少走弯路并实现跨越式发展。 参考文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清洁生产促进法》，2002年6月29日，《法律出版社》，法规中心编（关联法规精选） 2) 张建国：“新型生态农业模式”，中国环境报，2002年12月10日第1版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te Economic With WTO Rule Jiang Weiyu (Law School the Eastern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ghai 200237) Abstract: The paper discussed among relation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te economic with WTO rule, their continual development. Put forward many problems about the development of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te economic in legislate, enforce the law and administration of justice. To inquire into about questions of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te economic with WTO rule joint, our nation will realize four ways and means of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te economic. Key Words: clean production; benign circulate economic; legislate provide; WTO rule; way and means 1 realizing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r economy is the request of times 1.1 realizing clean production is the main means of transforming the traditional increasing mode 1.2 the meaning and objective of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r economy 2 carrying out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r economy is the request of suiting the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2.1 international trade is the exchange process of high technology achievements 2.2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r economy are the main measures to realize the strategic goal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3 ways and means of realizing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r economy 3.1 learn from legislative experience of foreign countries unceasingly perfect Clean Production Promotion Act 3.2 learn and inspect advanced experience of foreign countries strengthen leading demonstrations broaden the field of clean production 3.3 set up green national economic accounting system to establish the foundation of clean production and benign circular economy 4 strive for international support to realize the international commitment of Chines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基金项目： 作者简介：华东理工大学法律系教授,邮编：200237单位地址：上海市梅陇路华理苑42号204室 电话号码：021-64251663